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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迷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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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鈴鈴……

一陣風過,掛在樹上的金鈴發出清脆的鈴聲。

伊藤碧站在樹下看著,眉眼間透著輕疑——這鈴兒有風就響,常年還給她這清靜之地帶了些活氣,可只要有人用手一碰,再響起之時,就會“天地色變”!

這些日子以來,伊藤碧就著波風水門留下來的幾冊書仔細看了看,雖然尚不能精通於“時空間之術”(要那樣的話,水門也就不可能成為一個“神話”了),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——想要實現“時間跳躍”,幾乎是不可能!

依照女孩的設想,如果能實現“時間跳躍”的話,就能讓幾年之後的人返回到過去來解危排難,自然便能提高勝算。當然了,這只是一個假設,能夠實現的話固然最好,即便現在無法做到,也是意料中的事,她也只得喟然一嘆罷了。

伊藤碧上前一步,於袖口中掏出一只金色小盒來,將它用結界封在了樹下。

“咕嚕!”女孩起身,呼喚道。

雪鴿咕嚕撲閃著翅膀立刻現身空中,不高興地糾正道:“是‘和平主義者’!咕——”

女孩並未多加爭辯,卻也並不改正,事實上幾月來,上面的情狀,他們每次見面時都必將重覆一遍,早已習以為常。

“怎樣都好。”伊藤碧說道,“咕嚕,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,麻煩你告訴水門,就說金鈴之下,有我留給他的東西,請他務必盡快取出!”

“不在?”咕嚕眨著鴿眼,疑惑地問道,“咕,小碧要走了嗎,你要去哪?咕——小水門不知道嗎?”倒是因為吃驚而沒有再介意稱呼的問題。

“不!”伊藤碧淺笑轉頭,對著咕嚕的小臉上,朝霞在上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,“我是說‘如果’——可以的話,我哪也不去!可是,身為忍者……常常都難以自主啊……”說著便感慨著擡起頭來看向天邊。

輕笑惹愁,眨眼間,女孩迎著朝霞的臉頰上便籠上了一層似有還無的愁暈,雖是淡淡,卻足以擋開一切歡樂。

“……我知道了,”靈獸連心,咕嚕的話語突然就由輕快變得嚴肅,道,“到時候……我會告訴小水門的,放心好了。”

咕嚕撲閃著翅膀消失了,女孩依舊看天,煙籠般的愁暈慢慢散去,伴隨著漸漸浮起的笑意,她的唇角輕勾,從中溢出一聲輕微的謝語:“謝謝。”卻不知是對著那已然不在身邊的靈獸,還是其他……

……

木葉和巖忍對戰的前線:

最近的幾日裏,營裏的忍者們都在議論紛紛——本來,大家都以為“黃色閃光”回到前線後,大夥都能大幹上一場,一掃前段時間一直龜縮的悶氣!可幾天過去了,卻是絲毫不見動靜!

主帳之內,旗木卡卡西安靜地站立一旁看著自己的老師,那素來面無表情的小臉上,此刻少見地皺著眉。

後者倒是鎮定自若地坐在案幾之後,靜靜地掃視著上面擺放的卷軸,還時不時地用手敲點幾下、寫上幾句感想。

“老師——”卡卡西終於忍不住地出聲道,“情報顯示,大量的巖忍已經聚到我軍前線,您打算如何退敵?”

“……”

後者卻恍若未聞,猶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旗木卡卡西終於忍無可忍地上前,一下便奪下水門手中的卷軸,責問道:“老師,各位上忍都在等您的指示呢!”

手中空了,波風水門緩緩擡起頭,吐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:“卡卡西,你說,一個人能否分出一個在年齡上比自己小上、或者是大上幾歲的影分身?”

“哈?”旗木卡卡西傻楞著,不明白他的意思,但隨即便憤懣了——那個令他倍覺尊敬的老師,居然在這樣關鍵時刻對“正事”不聞不問,卻在這裏問他這般“無聊”的事!這不是明顯的嘛,怎麽可能?

男孩哼了一聲,忿忿出帳而去,滿心的郁悶——想那不久前,他還在為自己的老師辯解,認為他必然已胸有良策,成竹在胸。可一路觀察下來才發現,自己的老師根本就沒有采取過任何舉措,而前線的情勢,則是日急一日!

……

“旗木大人,波風大人有什麽安排?”旗木卡卡西一回帳,立刻就有正待回訊的兩傳令忍迎了上來,卡卡西面色冷然,只說讓他們回去通知各營小心防守,便將二人打發了。待到他人盡皆離開,只剩男孩一人後,他的眉緊緊地鎖了起來,那除去面罩後露出的俊美容顏上,神情異常肅然——老師,您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?

而另一方面,旗木卡卡西離開後,波風水門覆又撿起剛被棄於案上的卷軸,從中斷處接著讀下去,就仿佛適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
不同於波風水門的“悠然閑適”,遠在木葉的伊藤碧,這段時間卻是有些煩躁:按理說,雖然三代目從未加催促,他心中應該還是非常希望女孩能盡快成為忍者,為木葉出一份力的,而且,也許稱不上十分清楚,他對碧的能力還是能大體揣度出一二來,既然如此,為何伊藤碧成為忍者的現在,老者卻一直將她留在木葉“打雜”?

伊藤碧不甚明白個中原因,也不好貿然相問,因此一方面她每日盡量快速完成任務,以便盡可能地騰出修煉時間;另一方面,女孩的心下有些郁悶——早知如此,還不如留在忍校呢,至少會少些拘束,多點時間。只是女孩做夢也想不到的是,恰是因為她對水門的態度,令她錯失了一次“直上前線”的“機會”!

……

營帳之內,卡卡西等諸位上忍正在忙碌著,只少了原本最該出現的一人。為此,眾人各守本職之際,還都留了個心眼關註著事態變化,也好盡可能地提前防微杜變。

“喲,大家都在啊,人很齊嘛。”這時,一個這段時間令諸人“又盼又怨”的身影突然出現,打著招呼。

齊藤等人聞言一喜,迎上前去道:“水門大人,您終於願意出來了?”

“齊藤上忍,您這話怎麽說的。”波風水門笑著調侃道,“這哪天我都不出帳吃吃飯、散散步什麽的?您這話說的我好像是那種大門不出、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似的。”

一句話,就將眾人逗笑了,原本帳內的緊張氣氛也瞬間一掃而空。

“那,水門大人,您來這是有什麽指示嗎?”齊藤放松了心情,微笑著繼續問道,其餘眾人也都充滿希冀地看向水門,期待著能從他的口裏聽到良謀妙策。

“沒有的事,我就只是來看看而已。”波風水門的否認令在場各位有些失望,然而他的下一句話又讓大家的心放了下來,“各位的能力,我是十分信任的,前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,你們做得非常好,這前線的各項守衛事宜,也俱都妥妥當當,又哪裏需要我來指示什麽?齊藤上忍,這營內的事以後還得勞您繼續費心啊。”

“是!”齊藤激動地答應下來——沒想到“黃色閃光”竟如此地信任於他,只是他還是有些擔心地道,“可是水門大人,前線……”

這時,有通報說巖忍派使者前來,打斷了齊藤的話。

波風水門立刻令人傳入,來使卻是替土影傳信的。

“土影大人說了,他非常敬重您,為了不再增加兩國間無謂的傷亡,只要您答應信上的條件,我們巖隱村願意撤兵,與木葉議和。”來使恭敬稟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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